李婧冉原本还当裴宁辞兴许是有隐情,是因为在大晟呆不下去了才会被迫来乌呈,谁料如今听了他这番话后心却越来越凉。
她蹙着眉道:“你生于大晟,长于大晟,如今为了权势投靠乌呈还义正言辞......”
“裴宁辞,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太狼心狗肺了吗?”
李婧冉是就事论事,裴宁辞却向来会把这些和私人感情混为一谈,对人不对事,如今听着她这些指责的话,心中也在冷笑。
是,李元牧和严庚书做什么都是对的,他们就算滥杀无辜都能被她宽宥。
而今,他连一个大晟人都没杀过,她却急不可耐地将审判的利刃捅入他身体里,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模样她便畅快了是吗?
李婧冉啊李婧冉,为何她能对他们如此忍让,而他到了她口中却成了“狼心狗肺”。
她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一个可以任她随意凌/辱的玩具吗?
裴宁辞薄唇微掀,讥讽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李婧冉一听他这四个字,不上不下的火气顿时蹿了起来,简直连心口都闷着疼。
她浑身都有些发颤。
无可救药了,他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李婧冉被他气得半个字都说不出,裴宁辞却仍冷嘲连连地逼着她:“我是叛徒,你李婧冉又是什么高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