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林纤长的眼睫极轻地颤了下,像是脆弱翁动的蝴蝶羽翼。
李婧冉分明瞧见了,但就是故意搓磨他,带着水痕的指尖上移,在他的唇轻轻摩挲着,直至将那颜色略浅的唇蹂.躏得色泽潋滟。
她满意地无声笑了下,继而又问道:“你给我跳膝舞时,怎么没想过于礼不合?”
水珠自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腕骨再次滴入池中,这细小的动静本该被涓涓水流声覆盖,但许钰林瞧着那坠落的水珠,却仿佛能清晰地听到那个声响。
“你故意将酒泼到自己身上时,怎么没想过......”
“妻主,”许钰林无奈叹息,眼神温软地示意她饶他一次,妥协道:“我听您的便是。”
李婧冉闻言,慢吞吞再次钻回水里,方才在冷空气中被冻着的肌肤再次被温暖的泉水滋养,舒服得让她每个毛孔都打开了。
她往池子中央游了些许,好整以暇地望着池边的他,微挑眉梢:“嗯哼,脱吧。”
许钰林今夜原本是只穿了身亵衣,但他思索到要侍奉她沐浴,特意回去添了件外衣,掩住了底下亵衣的狼狈酒痕。
领口掩得严严实实,腰带束得紧,如同一个生怕被她在泉水中吃干抹净的良家妇男。
而如今,这位良家妇男的外衣才穿了一炷香都不到,便再次由他背对着李婧冉自己亲手脱下。
腰带,外衣,一件又一件被他整整齐齐地叠放至木架。
光是如此,许钰林都不用转身便能感受到她的视线,让他的皮肤火辣辣的。
他微抿了下唇,颈子被湿润的水雾熏得愈发红,正想转身入池时,李婧冉又慢条斯理地提醒他:“这件也脱了吧。”
迎着许钰林微愕的视线,李婧冉的神色很无辜,耸耸肩道:“毕竟都脏了,到时候池水里一股酒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