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牧身旁的奴才先是笑眯眯地朝李婧冉见了个礼,目光转向明沉曦时,面色却陡然一沉:“驸马爷,您可知罪?”
明沉曦气焰依旧嚣张:“不知我何罪之有?”
太监冷笑两声,展开李元牧亲笔书写的长长圣旨,文邹邹地诸列数罪,数落了明沉曦足足有一盏茶。
一开始的内容还比较正经,只说传闻他在楼兰性子骄奢,让他婚后收心,好好做个花瓶。
后面的罪名就越来越离奇了,消息灵通的李元牧甚至打探到了昨夜长公主府叫了几次水,他十分紧跟时事,明里暗里讽明沉曦纵/欲过度,不顾念长公主的身子。
明沉曦想必从未被他人如此数落过,越听面色越沉,李婧冉则在心中狂笑,头一次觉得李元牧这阴阳怪气是如此大快人心。
她面上还颇有些忧愁地求情道:“驸马毕竟刚来到大晟,举目无亲,已是十分清凄。不知陛下这是......”
奴才把手中的圣旨一合,语气抑扬顿挫:“陛下请驸马入宫小叙数日。驸马,请吧。”
他一挥手,身后跟着的几位精兵便凶神恶煞地上前一步,威慑性十足。
明沉曦的眸光微不可查地动了下,可怜兮兮地便来抱李婧冉:“妻主,我舍不得您......”
明沉曦靠近她时,在她耳边低声道:“两日后来接我。”
兴许这是个探查大晟的好机会,明沉曦如是想着。
李婧冉微怔了下,随后眼看着明沉曦被半推半就地架走后,蓦得出声喊住了宣旨的奴才:“帮本宫给陛下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