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抵达大队部,站在几口冒着肉香味的大铁锅跟前,蔺葶还是不争气的偷摸咽了下口水。

实在太香了。

难道是现杀的猪新鲜?

不然怎么会这么香?

好在她这样丢人的行为不是个例,与围在铁锅旁挪不动道的那些人比起来,她算是体面的了。

勉强为自己描补好的蔺葶,拿起口水巾给两个小家伙擦了擦嘴角,才与婆婆站到了不远处分肉的队伍里。

肉都是按公分算的,蔺葶是新媳妇,没挣几个公分天就冷了,所以没她的份。

胡秀一个人再是能干,也就能分到一斤左右,好在交了供应猪,又按公分分完后,还剩下一扇半。

颇为财大气粗的胡秀就用钱票买了几斤肥瘦相间的。

待放到菜篮里用布盖上后,婆媳俩都喜滋滋的。

也在这时,沉浸在吃肉喜悦中的蔺葶像似察觉到了什么,侧头向右前方瞧去。

然后就对上了一张...化了妆的脸。

坦白说,她有些惊讶。

蔺葶知道这年代有化妆品,毕竟庙会时唱戏的都会化。

但那是表演,现实生活中化妆的,在这个年代她还是头一回见。

只是妆全花了,尤其嘴唇,晕染的一言难尽。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最叫她在意的是,对方看自己的眼神,躲闪中带着厌恶。

叫蔺葶实在没办法不将对方往那封信件的主人身上带入。

这厢胡秀将装肉的篮子换了个方向,摆在眼皮底下,才准备喊儿媳离开:“葶葶,瞧见你二婶跟三婶了不...你看啥呢?”说话间,她也顺着儿媳的视线瞧了过去,然后“哎哟”一声捂住心口:“妈呀,那是六斤家的琴丫头吧?咋化成这样?妖精似的,还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