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2023年的高中英语老师蔺葶,而是生活在1967年的新婚逃妻蔺葶。

唔...严格来说,还是个卷款跑路的逃妻。

思及这背后的故事,蔺葶只觉脑袋发涨,忍不住再叹一口气...

“同志?这位女同志?你没事吧?需要热水吗?”

清脆爽利的女声冲破周围的嘈杂,传进了蔺葶的耳中,她回神,抬眼就对上了一张温和的笑脸。

视线再往下,看清对方手上拎着的大号烧水壶时,顿时顾不上旁的,连忙应了声:“需要的,需要的。”

说话间,她已经从包袱中翻出茶缸站起身接水,并温声道谢:“谢谢你啊,同志。”

也是切身体验后,蔺葶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火车储水不够、用水更艰难,所以每当抵达一处站点时,都会有工作人员提着烧水壶分发开水。

见女同志有了些精神,工作人员也没多问,倒了水,留了句“为人民服务”后,便走向下一个已经递出茶缸的旅人。

见状,蔺葶又坐回了包袱上,双手捧着茶缸小口喝了起来。

蔺葶怕冷,温开水入喉的瞬间,忍不住舒服的眯了眯眼,就连浑身的疲惫都好似松快了几分。

她其实挺想趁机多歇息一会儿的,几天硬座坐的骨头疼。

但她更清楚天色将暗,落脚的地方还没寻到,实在不是放松的时候。

所以等喝完水,便拎上包袱往外走去。

六十年代末。

沪市已经有了‘乌龟出租车’,虽然只是三轮电动,却也拯救了蔺葶。

2毛钱的起步费,抵达火车站最近的招待所时花了7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