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比这个轻吧?我看方方正正的,像是做好的棉被。”

“那可值钱了,棉花和布哪一样不要票……”

这年头娱乐少,谁家有点事全村都能八卦二天,不多会儿周围就围了一圈人。

还有人鼓动陈福安打开看看,陈福安本来没想理,那人却阴阳怪气,“怕不是里面啥都没有,邮回来装样子的吧?谁不知道你家庆年就是个混子,还整天吹他在东北找到了工作。”

人嘛,难免笑人穷恨人富。陈庆丰媳妇儿喜欢吹牛,背地里酸陈家的人可不少。

那人说着,还又提起陈庆丰,“不是说陆家小子有能耐,给他也安排工作吗?怎么不去了?”

听他连陈庆丰都扯出来了,陈福安脸一拉,“打开就打开。”

涉及到亲妈的祭日,那小子肯定不敢什么都不给。去年虽然给得少了点,好歹也有二十。

陈福安回地里找了把镰刀,将邮包拆开,只露出一个角,脸就绿了。

他不信邪,再拆,还是烧纸。继续拆,依旧是烧纸。

这么大一个包裹,竟然全都是烧纸……

好不容易里面掉出两封信,打开一看,依旧一分钱没有。

陈福安当时真想把东西撕了,但村里那么多人看着,他只能黑着脸把东西拿了回去。更恶心的是这事儿看到的人太多,东西光拿回去不行,到了陈寄北母亲的祭日,他还得真去烧。

陈父有没有气得一宿没睡觉夏芍不知道,反正她和陈寄北睡得挺香。

第二天早上去单位,夏芍刚进大门,就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太对。

有不少人都在看她,见她望去,又赶紧错开视线,二二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