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本想接手,陈寄北先一步把药壶拿去洗了。她就没再动,站在一边跟孙清说话,“没谁闹毛病,我不是月事不调,还肚子疼吗?吃点调理调理。”

“那是得调理调理,你看的哪个大夫?”孙清对这些显然很熟,“中医院的宋大夫还是宁大夫?”

“是一门市后面的江大夫,寄北他朋友的妈妈介绍的。”

“那你先吃,要是有效果,我也去看看。”

孙清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不用问夏芍也知道,这次中秋,她又被家里人催生了。

六十年后催婚催生大军都那么可怕,六十年前只会带给人更大的压力。夏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好,点点头,“行,等我吃完了,一定写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告诉你感受。”

当天下午两家院子里就飘起了药味,晚上夏芍就捏着鼻子灌下了第一碗。

夏芍喝得脸都皱起来了,一放下药碗,赶紧给嘴里塞了块糖。

糖是后来买的饴糖,用蜡纸封着,口感软绵又弹牙。夏芍做的牛轧糖早就被陈寄北吃完了,夏芍没材料做新的,就给他买了这个,只是他显然吃得不多。

何婶儿家这么多年一直在江大夫那吃药,老爷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三副药下来,夏芍手脚冰凉的症状果然有了改善。再三副,也不知道是药太给力还是夏芍本来就差不多该来了,她还没把药吃完,就见到了自己的大姨妈。

陈寄北算算时间,“比正常晚了一个多月。”又摸她肚子,“还疼吗?”

“没那么疼了。”亲戚一来,夏芍显见地又有点蔫。

陈寄北没再说什么,起身找出她的连环画,自己从后面抱住她,掌心就贴在她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