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就知道,没再说什么,低头把粥喝完,重新躺回了炕上。

陈寄北收拾完碗筷,回屋穿外套,准备去单位上班。

人都走到门口了,又看到夏芍恹恹地往炕上躺,他脚步一顿,“你放哪了?”

“什么放哪了?”

“鱼坞子,你放哪了?”

这回夏芍听明白了,眨眨眼,“你要帮我去拿?”

“不帮你拿,等你一会儿偷偷跑出去,再弄一身水?”陈寄北语气嘲讽。

不过管他说话好不好听,肯帮忙就行,夏芍眼睛一弯,“谢谢。”

她想装乖的时候,总是看着那么人畜无害,其实小心思多着呢。

陈寄北不置可否地哼了声,中午却还是拎了满满一坞子鱼回来。

大概是下雨过后河水涨了,鱼也活跃了,陈寄北找到鱼坞子提起来的时候,都被那沉手程度意外了下。

拿回家往水桶里一倒,竟然倒出来不少大家伙。大半个手掌那么长的白票子、比手掌还要长的江鲫鱼,还有两条路上不停甩着尾巴,一入水就重新游起来的鲤鱼。

对门孙清看到,吃了一惊,“哪来这么多鱼?”

“用鱼坞子坞的。”夏芍也站在水桶边往下看,只觉得神清气爽,感冒都要不药而愈了。

她现在脑海里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吃法,白票子可以酱焖,可以炖;鲫鱼可以做个鲫鱼汤;剩下两条鲤鱼清蒸,要是有糖有辣椒,做个红烧或者水煮就更好了。

“这么多鱼你们两人吃的完吗?”看了阵儿,孙清突然问夏芍。

夏芍估摸了下她和陈寄北的饭量,好像的确吃不太完,“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