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是传统思想,觉得有儿子就得跟儿子过,之前来闺女家,只是迫不得已。一方面她又的确舍不得女儿,舍不得两个外孙,也舍不得那个寡言却面冷心热的女婿。

最后她只是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

半夏是个忘性大的孩子,再大的烦恼,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就好。

谁也没想到她睡醒了还惦记着昨天那件事,说什么也不去上学,要在家看着姥姥。夏母再二保证自己一定不走,等她回来一定能看到姥姥,她才扁着小嘴巴,一步二回头地离开。

夏母看着两个孩子走没影了,转身回屋。

“这些年我给万辉攒的钱,你俩给他邮回去吧,邮回去结婚用。”

老太太去炕上开自己的箱子,“他这几年当了军官,挣的多,每个月都能邮回来几十块。我全给他记着账,得有差不多一千,够他风风光光把这婚结.....”

夏母突然一愣,“钱呢?”

她把箱盖掀开,箱子里外都翻了一遍,“我就放在这,钱哪去了?”

这下夏芍跟陈寄北也不用去上班了,全在家帮她找钱。

孙清过来找夏母一起做针线活,见他俩还没走,也吃了一惊,“这是咋了?”

自从两个孩子去上学了,夏母白天突然就闲了下来,很是空落。有时没事做,她就帮孙清看下大强。只是大强这孩子整天在外面疯,后来也上学了,孙清干脆拉着夏母一起做活。

有那衣服需要锁个边,钉个扣,她就交给夏母。

后来看夏母做得好,,布料也让夏母裁了,她只负责记尺寸,画样式,上缝纫机。这么做衣服她省了不少事,能接更多的活,她按件给夏母钱,夏母也能赚点零花。

老太太哪挣过什么钱,高兴得不得了,还给她绣了个门帘子。

夏母急得额头汗都出来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此时不光箱子,整个屋都已经翻遍了,夏芍合上梳妆台的抽屉,“妈你上次看到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