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出意料地,在他裤子口袋里摸到两颗糖,还是家里没有的。

“我不让她吃,你就偷偷出去给她买是吧?”夏芍拿着那两块糖,都被气笑了,“我说她个没长性的,怎么天天跟你往外跑,敢情是外面有糖吃。”

做坏事被抓包,陈寄北当时便僵了。

夏芍没管他,又在其他口袋摸了摸,没摸出更多,气却没消多少,“陈寄北,宠孩子也不是你这么个宠法,万一她把牙吃坏了,你能替她疼还是能替她哭?”

都连名带姓叫陈寄北了,可见有多生气。

小半夏实在没忍住,低声帮爸爸辩解:“半夏牙不疼,半夏也不哭。”

“一会儿再跟你算账。”夏芍瞪了眼女儿,继续看陈寄北。

陈寄北一米八几个大男人,竟然没敢吭声,好半晌才低低叫了声:“媳妇儿。”

以前他一惹夏芍生气就这样,一句辩解的话也不会说,只知道望着夏芍,低声叫媳妇儿。夏芍想着他比自己还小,又不擅表达,有时候就没那么气了。

今天还要特殊一点,夏芍一对上他漆黑的眼,就想起他那个糟心的爹。

想起他垂眸掩住情绪,说的那句“现在只希望他别想起我”。

夏芍心不觉软了软,正好夏母出来问怎么了,她就准备把这事先放下,晚上回屋再说。

没想到刚缓了神色,旁边小半夏也低低叫了声:“妈妈。”

夏芍转头,就发现小半夏坐在自行车上,正睁了大眼睛看她,眼神可怜巴巴的。

她的心再次软了软,然后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

夏芍看看闺女,再看看闺女她爸,总觉得这父女俩有种迷之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