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夏芍在想什么,陈寄北淡声道:“我妈要是还活着,今年刚好五十一。”

比陈父小六岁,那就是陈父结婚并不算早了。

夏芍发现陈寄北家里还真复杂,只是以前他绝口不提,她也就没问。今天他难得多说了点,夏芍干脆趁机问个明白,“其实我一直有点好奇,你爸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寄北闻言,明显窒了下,声音也低下去,“不知道。”

“不知道?”夏芍意外了。

“不知道。家里没人提,外面也没有人跟我说过。”

充满冷暴力和漠视的童年,早逝的母亲,续娶的父亲……

如此种种,他这么较真尖锐的性子却连个根由都不知道。夏芍不知道那些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对那些或参与其中或冷眼旁观的人,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夏芍一时间有些沉默,陈寄北却难得话多了一回,“不知道这些学生什么时候回去。”

夏芍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怕他回老家,把碰到你的事说出去?”

“也不是怕。”陈寄北说,“我以前在老家,不怎么下地干活。”

夏芍并不觉得意外。

陈寄北这个人,是有点工作狂属性在身上的,根本就不是能游手好闲的人。李来娣却信誓旦旦说他在老家挣不了几个工分,如果没有假,那就是他故意的了。

果然陈寄北轻哂,“我爸年纪大了,挣的工分没有以前多,陈庆丰又结了婚,有老婆孩子要养。他们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让我下地挣钱,养活那娘俩。”

如果对他好,他多付出一点也就罢了,可那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