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卖给他!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什么秘方您能告诉夏芍不告诉我……”

有些时候人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往往是真心话。老罗却一句他的话都不敢相信了,“你走吧,自己走还能留点面子,我这个做师父的只能为你做到这了。”

“师父我真没想卖配方!我知道错了,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老罗把话说得这么绝,再狡辩,只会让他更生气,常副主任立马改解释为求,“是我没理解师父的苦心,一时想不开,是我糊涂,犯了错!师父你怎么罚我都行,别赶我走!”

恍惚间,老罗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十几岁的半大少年,犯了错,哭着鼻子求自己原谅。

可那时候犯了错,还有改正的机会,现在呢?

他硬下心肠,“半个月,你不走,我亲自去公安局报案。你也不用想着找人来跟我说情,我话撂在这,你不走,我就走,咱们两个只能留下来一个。”

去公安局报案,现在又没有证据小侯和他媳妇更不可能承认。只要他咬死了都是诬陷,再找找人,怎么都能脱身。

后面这一句才是杀招,车间现在没有能接班的,在老罗和他之间,单位一定会选老罗。

常副主任眼底闪过震惊,继而是深深的受伤,“师父。”

“你自己看着办吧。”老罗没再看这个从小带大的徒弟,开门走出了办公室。

不到十天,车间就传出消息,常副主任要调走了,去距此四个半小时车程的五城市食品厂。

车间上下尽皆哗然,不明白干得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