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蓁突然变得慷概激昂。

【盛舒蓁:她是母亲,她是妓女,和她选择杀死最后那位PIAO客,都是顺理成章的必然。洗碗和杀人,一样自然而然。这并不是导演出自戏剧性处理的需求。】

【盛舒蓁:这部电影上映时,很多男人非常反感。他们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冒犯。】

【盛舒蓁:他们不能接受谋杀情节水到渠成。把谋杀情节归结为女导演的商业考量。】

【盛舒蓁:男人掌镜的电影,会安排女人谋杀,也会拍摄女人洗碗。可不会安排谋杀的女人洗碗。】

△盛舒蓁逐渐平静,非常非常平静。

【盛舒蓁:从第二个客人开始,让娜·迪尔曼的一切已然分崩离析。怎么处置,都是顺理成章。洗碗正常,谋杀亦然。她希望一切变回井然有序。】

【盛舒蓁:男人,能接受妓女,能接受妓女为了生存谋杀。男人拒绝这场谋杀是自然而然的发生。把洗碗和谋杀提升到同等地位,他们无法接受。】

【盛舒蓁:洗碗,缝补,应该是女人的日常。对男人来说。】

【盛舒蓁:男性,天性热衷凝视女性。一切违背男性认知的行为,他们归纳为——不安分!】

△盛舒蓁回头,一脸整肃。

【盛舒蓁:和女性身处何种身份无关,和女性获得何种成就无关,单纯他们热衷。哪怕他们一无是处,也自觉拥有凝视女性的权利】

△宿立新双腿不安搅动,他体会到有什么真的在崩坏。眼前高高在上的公主,变身成吸血的妖精。

△他企图自我拯救。

【宿立新:你……你要吃东西吗?看了三个多小时,我去给你煮点吃的?】

【盛舒蓁:你喜欢这部电影吗?】

【宿立新:……不喜欢。】

△宿立新一直真实,曾经的圈子没有的特质。盛舒蓁不自觉开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