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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卿时依着规矩早早就起来,去给婆母请安。
上辈子成婚后,第二日就被要求学习执掌中馈的本事,这辈子也不例外,明日回门后,就得早卯晚酉进出梧桐院。
魏家的底蕴丰厚,资产涉及方方面面,要熟悉每处的负责人和流水账务,人员多而杂,不仅要记住旁系分支,还要逐个了解其品性忌讳,免得闹出笑话,惹出麻烦。
其中的门道和水深得很。
谢氏要求高,尤其是在这等严谨事上,更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为了让其满意,她可没少遭罪,那两年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每日都在背记谢氏教给她的内容。
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大抵学了个七七八八。
暂时还能得闲,宋卿时便想先将改造院子之事落实了,慢悠悠游步于闲庭,行走间体态轻盈,姿态柔美,说不出的慵懒随性。
院子里是各自忙活着的下人。
她并未对原先的布局多做改动,只亲自带人从库房里挑了些许合眼的摆件,给空荡的房屋添置了她认为该有的装饰,她喜爱花草,可院子里除了几根单调的竹子,就再难见活物。
象征性提前咨询了魏远洲的意见,他自然说没有,让她随意便好。
想着就按照前世的院子来,毕竟住惯了,处处都合她心意,可请专人设计园艺需要时间,后续动工挖坑移栽也费时费力,一时半会儿定是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