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如何也想不通,一直冷冷淡淡,甚至守丧期间的三年里都没怎么跟她联系过的人,是怎么一下子就喜欢上她的。
或许他对柔嘉郡主无意是真,可她长期以来形成的认知也是真,她自知性子温吞,人又认死理,常常陷入自我纠结怀疑,对他堆积起来的失望,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他轻易说喜欢这件事。
说是一方面,做又是一方面。
未来的日子还长,慢慢磨合,若是他能一直坚定地走向她,她才能全身心的重新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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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秋,白昼变短,时间仿佛走得很快,眨眼间天色就黑了。
绿荷拢起宋卿时的长发,乌黑油亮的青丝一路垂到腰间,如绸缎般柔顺地贴着,从上到下,没有一处是不细腻柔软的。
昨晚没睡好,敬茶周旋费心又费力,午间过后又忙着张罗重新装饰屋子,白日里兴致勃勃,还未觉得什么,到了晚上全部的疲惫都涌上来,困得她直打哈欠。
“他还没出来?”宋卿时没精打采地问。
绿荷给她梳理着发尾,闻言瞧净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轻声回:“估计还要一会儿。”
听到这话,困得实在不行的宋卿时让绿荷先去休息,她也顾不得等魏远洲了,一沾床倒头就睡着了。
魏远洲清洗完,吹灭留下的唯一一盏灯,并未注意到床榻上的妻子已经彻底入睡。
长臂伸过去,轻而易举便擒住她的腰肢将人带过来,二人身子贴合在一处,唇瓣贴上她细嫩的手腕,唇舌交替,乐此不疲地轻轻啃咬。
夫妻一场,他自是知晓这是她素来敏感的地界,情到深处每每吻上此处,她就会不自觉浑身战栗,然后美眸含春、面带娇羞地嗔骂他。
次数多了,这便相当于心照不宣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