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地界,他身高的优势更显威压, 审问的架势摆得十足。
愣了足足三息,宋卿时背脊僵硬,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贴到冰凉的石块才罢休。
等她站稳,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打破沉寂,“你刚才和他聊了些什么?”
“没聊什么啊。”怕他又发疯,宋卿时敷衍回答,试图早些脱离这尴尬的处境。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紧接着她便得到了对方阴阳怪气的指责:“没聊什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宋卿时最受不了他这充满质问的语气,竭力控制着脾气,哼了一声,道:“我对我朋友笑一笑怎么了?我对谁笑,怎么笑,你也要管不成?”
魏远洲稍稍止住了笑,眉峰不易察觉地凝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刚认识,就成了朋友?”
宋卿时双手叉腰,那股子不怕死的劲儿又冒了出来,轻飘飘怼了回去:“我们相见恨晚,投机得很。”
“朋友又不是靠认识的时间长短来界定的,魏大公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肤浅。”她故意夸大她和周政卓的关系,能让魏远洲吃瘪不快活,她就高兴。
谁料,魏远洲却轻易看透了她的想法,“你不必故意说这些,来让我生气。”
他嘴上这么说,可是那表情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宋卿时心中爽快,脱口而出的话也没了分寸,“就准你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不准我与别的男人说说话了?没你这么霸道的。”
魏远洲眼眸深沉近墨,一项莫须有的罪名扣下来,再好的脾气也装不下满腔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