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多年的威严摆在这儿,在她面前,宋秋池不会撒谎,婢女绿茵也不敢信口胡诌。

宋老夫人是过来人,活了大半辈子,后宅里什么肮脏的手段没见过,再加上宋秋池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嗅着味都能猜到她的那点心思,更何况她从未多加掩盖对宋卿时的敌意,便更好猜了。

经过一番盘问,二房母女俩联合外男,谋划陷害宋卿时私奔一事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件事若不追究,怕不是得反了天了。

可一码归一码,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若不是宋卿时暗地里与外男互通信件在先,又怎么会给二房留下可发挥的把柄?这件事已经触到了她的底线,必须得罚。

但是很明显,无论是才智,还是魄力,她这位大孙女都更甚一筹。

毕竟谁都不知道消失的那段时间里,宋卿时和谁在一起,又和谁做了什么,只要她咬死不承认,自己手中又没有证据,根本就判定不了她的罪,更遑论罚她了。

总不能为了罚她,而将唯一的知情人魏远洲请过来当面对峙问清楚,又或是将“奸夫”绑过来硬是逼着他们承认私奔之事,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宋老夫人可不会做,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做。

魏远洲既然愿意亲自送宋卿时回来,并且未雨绸缪提前堵住了宋秋池的嘴,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是了,没有证据就是最好的证据。

昨日,她的大孙女只是和未来的夫婿一起踏了个春,所以才回来的晚了些,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只要魏远洲自己不介意头顶的绿帽子,并且不追究宋家的管教不严,又有什么关系呢?

宋家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件事捂严实了,烂在肚子里,不拖累魏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