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及周围田地近五年的收支,很难整理吗?我记得在跟母亲学看账的时候,母亲曾说过每年别院的账本都是第一个送上来过目的,怎得今日我要看便有问题?”
李管家没想到魏夫人竟然在带着少夫人看账,不是有传言说魏夫人对大公子这桩婚事不满吗?怎得会……
李管家面露难色,要笑不笑道:“主要是没有魏夫人的命令,老奴可不敢私下做这个主,要不少夫人先……”
“嗯?”宋卿时犀利的眼神瞪过去,“管家这是拿婆母来压我吗?”
她话说得如此直白了,再拒绝便是明晃晃瞧不起她,把人得罪狠了,怕是就算查不出什么,她在大公子耳边吹吹枕边风,都够他受的。
万般无奈下,他只能道:“老奴这就去整理。”
走前,他又看了眼被人桎梏住的自家儿子,咬咬牙走了。
待管家离开院子后,宋卿时也让护院将管家儿子带下去另行看管。
然后便一改刚才慵懒的神态,对绿荷吩咐道:“另外派人暗中跟紧管家,跟谁接触过,做了什么事都要跟我汇报。”
从李管家的靴子,还有他儿子戴的金银珠宝来看,应当是私自挪用了别院的钱财,可每年的账本交上来都没什么问题,尤其是能骗过婆母的眼睛,那应当是费过一番大功夫做过了手脚,既做到了滴水不漏,她就算再怎么翻看也瞧不出什么。
她要求看账本也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管家,管家心中有鬼定然会有动作,敢有动作就会犯错,循着这条线往下查一定会有收获。
况且只要他儿子还在她手上,就不怕他不病急乱投医。
最令她觉得意想不到的便是管家居然暗中跟官府也牵扯上了关系,究竟是做了什么事还需要与官府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