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让你见不了光。”
温西蓦地开口,目光紧锁着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专注,她缓慢地说:“我自己本来也见不了光。”
程肆怔了一下,很快迷失在她的注视里:“没关系。”
他的回答太过干净利落,颇有点话题终结者的意味。
温西诡异地沉默几秒,思考自己是要生硬地继续说下去,还是询问他是否愿意听她陈词。
好在程肆不算一点儿也不会察言观色,见她没说话了,主动追着她问:“是因为许蔺深吗?”
听到这个名字,温西微微一顿,慢吞吞地嗯了声,随即玩笑似的对他道:“我姓温,温家却不是我的家,明明是Alpha,却非得装成Omega,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云层飘过来,密密匝匝地压在头顶。
刚才还说不冷的程肆,顷刻间感觉冷意从脚底蹿了起来,他呼吸顿时重了一些。
程肆难得否定她的话:“不可笑。”
“是吗,看来我没有讲笑话的天赋。”
温西自己却笑了起来,她善于伪装,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对这些毫不在意:“不过温家也不止这些笑料。我父亲亡妻后娶回初恋,本以为能再续前缘,却不曾想被继子搞得神志不清、半身不遂。温家世代辛苦攒下的家底也被许蔺深蚕食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