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程肆偏头看着她,耳根发红,“和你有关的记忆, 都很珍贵的。”
何况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勇敢。
来这里也是期望着, 有朝一日他变得和那时一样勇敢。
提起从前,那点因漫长时间带来的陌生感陡然间消退,眼前的人开始和记忆里的人渐渐重合。
程肆不再她问一句答一句,自然而然地和她讲述着有关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
讲他最开始卖烧烤的时候,生意很不好,不仅长期摊位捞不到,还被周围的商户排挤,因为他用料太实在,显得别人都仿佛在偷工减料,不断地跟市场管理的人举报他。
他不愿意用劣质食材,只好把价格提上去,这才终于得了个最里的位置。
流量确实不大,好在因为过硬的味道和品质,附近的回头客很多,卖不了多少钱,勉强能够糊口。
温西听了,笑着夸他很可爱。
程肆一时拿捏不准她是真夸还是假夸,但这样的夸奖他很是受用,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脸也染上了薄红。
“你呢?”程肆问,“在T国还习惯吗?大学生活是不是很有趣?”
“起初也是不习惯的,吃东西老想吐,瘦了很多,”温西莞尔,用开玩笑的语气道,“不断长高再加上营养不良,几乎成了皮包骨,外公还怀疑我是不是在学校被人带坏碰了什么脏东西。后来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身体也慢慢恢复正常。”
“大学就在利斯念的,有趣谈不上,但学校很好,至少同学们都有事做,有理想和抱负,大部分都不烦人。”
“那烦人的呢?是什么样?”程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