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随便,”程肆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也是我母亲选的人,U盘就是她当年让我给你的。既然她在生命的最后愿意把东西给你,我相信她的选择,也相信你担得起我们的选择。”
温西心口滚烫,紧握他的手掌,没有任何犹豫,似是承诺:“好,我绝不辜负。”
程肆不知道幕后凶手是几乎掌控着整个南江的方项明。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的话,他一定不会说这句话,但他现在不知道,所以也就不明白,温西这句“绝不辜负”有多重的分量。
将这一切说完,他才终于感觉如释重负。
被肾上腺素压下去的疼痛,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向四肢百骸蔓延。
程肆疼得浑身散架了一样,他跌回病床,嘶嘶地吸着气,环顾四周,而后微微愣神:“这是在医院?”
“是。”温西按了下呼叫铃,“我叫医生。”
这里和程肆印象中的医院完全不一样,没有那些一成不变的医疗布置,也没有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说是病房,更像一间居家的卧室,却又拥有病房的全部功能。
温西看见他的打量,解释道:“知道你不喜欢待在医院,你昏迷的这两天我就让人重新布置了下。”
程肆动容地望着她,露出了醒来后第一个释然的笑容,他小声说:“谢谢。”
“是我应该谢你。”
温西望着窗外荡漾着灰尘的微光:“一会儿林警官他们会上来,你把程阿姨给我U盘的事如实告诉他,不用做任何隐瞒。”
顿了顿,她冷笑:“至于许蔺深,就算有你的指控也很难定他的罪,但没关系,你相信我的话,我很快会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