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一年了,她都要去勇敢地拥抱新生活了,可他却突然退回了原点。
那是她的出口,可他挡在了门前,正温柔地注视自己。
他把她的路堵死了。
盛笳其实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
见她未做决定,裴铎推过来一杯,“如果你能喝凉的话,试试这个桃子味儿的。”
“好。”出乎他意料地,盛笳竟然从善如流地接过来,然后平静地问:“可以把钥匙给我了吗?”
裴铎愣怔了一瞬,随后自嘲地笑笑,意识到她只是想赶紧离开,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的纠缠。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沉沉地锁住她,随后轻语道:“盛笳……”
指尖轻轻的叩击,像是灵魂的锁扣。
被困住了。
“你把钥匙给我!”
她尖声打断他。
盛笳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这个破公寓明明面积不小,可两个人也叫她喘不过气来,到处都是她熟悉的气息,而他只是微微用了心思,就让她知道他开始动心了。
她清楚,自己在裴铎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她受不了了。
而他未战先胜。
盛笳不想让自己这样失态,这样歇斯底里地失去理智。
可她的胸口始终因为他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或许起因与他无关,但石头上终究是深深地刻下了他的名字。
她好恨她,甚至在某些时候,恨超过了爱,或是与爱交织,那是一种浓烈的感情,让她分辨不清,只是有一根弦自始至终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