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撞的肉骨发出闷响,砍断了他们维持了一晚上的假象。
“你、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
盛笳撞得脑袋疼,撕破了粘在脸上的面具, 回头骂他,甩开胳膊。
裴铎冷声回应,“你才有病, 烤箱温度多少度你不知道?你把手伸过去不怕烫熟了?晚上要给我们加餐?”
“……”
“我就是看看烤得怎么样了!神经病, 你吓死我了, 没事儿挂个精神科看看脑子去行不行?”
他抬眉笑了笑,“是么?你也算专业的, 觉得我该看看脑子?”
盛笳语调尖锐, 像一头进入战斗状态的母鸡, “我不专业。”
裴铎撇开眼, 看见墙面上倒映着的自己,心想, 那我不就成公鸡了么?
“你笑什么?”
他重新看向她, 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 “怎么, 你还想吵架?好啊, 我倒是乐意,毕竟这样的感觉很熟悉。”
盛笳深呼了一口气, 不吭声, 也不再看他。
可他说得没错, 若是还在婚姻里,他们下一步或许就要撕扯到床上去。
烤箱的门开着, 热气散出来,好像让厨房的温度都变高了许多。
他们面红耳赤, 现在才察觉到方才的情绪激烈了一些。
裴铎没再说话,侧过身,垫着手套,把烤盘拿了出来。
蛋挞焦黄,冒着热气,显然火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