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鱼本就活不长,又没有被细心照料,一个月后,十条就剩了一半,盛笳某日独自在家时,将剩下的五条鱼连着水放进一个塑料袋中,偷偷尽数放生到小区附近的湖里。
在玻璃水罐中,它们的结局只有一个,而去了更大的生存空间,或许能拼出另一种结果。
那天晚上,盛语哭了一夜,看着姐姐的眼泪,唯有盛笳独自享受着奇异的快感。
她知道自己身体里或许藏着某种破坏因子。
和裴铎在一起的疼痛让她会觉得自己的感情是用尽全力的。
她觉得这是在活着。
他们在站台旁停下脚步。
盛笳感受到他好像在看自己,将外套帽子戴在头上,踢了踢脚边翘起来的砖。
“你今天很漂亮。”
“……嗯?”
盛笳抬起头,好像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裴铎指着自己的眉毛,笑了笑,“你化妆了是么?很漂亮。”
他不是没有直白地夸过自己。
但大多数时候,盛笳都觉得那是一种轻佻的高姿态,而今天似乎带上了真诚。
她下意识地喜悦,害羞。
盛笳在表面为自己建起一筑铁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