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妍欣一听就不乐意了,她蹭地坐起来,“怎么才说?早点儿说洗衣服还要受到控制,我们就不租这儿了!”
盛笳不想第一天就闹矛盾,提醒她声音小一点,“这都是木头房子,隔音不好,他们可能会听见。”
“听见呗。”
刘妍欣翻了个白眼,哼了哼,声音到底还是小了一些。
盛笳安慰她,“其实一周洗两次衣服也足够了,而且周四我们刚好只有一节课,完全有时间。”
刘妍欣不高兴地甩了甩头发,“那好吧!我妈说,出门在外,尽量不跟人吵架。”
“对!”
盛笳竖起大拇指,粲然一笑。
刚来的第一个周。盛笳总是睡不踏实,隔壁卧室刘妍欣说话或是咳嗽声都能轻易将她吵醒。
然后整个后半夜便睁着眼等待天亮。
她知道自己并非一个适应能力极强的人。
初来的兴奋感很快消失,孤独占据了大半心情。在留学前,她本以为学业才是最叫人担心的,但设身处地时才意识到原来生活中许多的细碎也能叫人焦心。她甚至需要从究竟该去哪里买公交卡这样的琐碎学起。
刚来的十天,盛笳基本处于混乱,一边适应着这个国家的运行法则,一边忍受着这里令人称奇的工作效率。
况且,她抵达这个国家的季节正是一年中最难以忍受的气候。
实行着冬令时,每天四点不到,便天色昏暗,即使是白天,也总是阴阴沉沉,一个周见不到太阳也不觉得稀奇。
她有时会想起裴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