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残留的笑意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凝固。
整颗心就像夜幕里原本灯火辉煌的楼宇,随着窗口的灯光一展展熄灭,只留下一片落寞和寂凉。
他有点颓然地在桌边坐下。
也对。他想。
现在这算什么关系呢?人家凭什么要如你所愿地在家等你回来?
他眼神黯了黯,苦笑着摇了摇头。
也许一切,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压下舌根泛起的些许苦涩,他搓了搓脸,想让自己振作起来。
可是,整颗心已沉沉地向虚空中坠去,仿佛再也打捞不上来。他被一种陌生的无力感所包裹,只觉全身疲乏。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餐桌上的一瓶红酒。
他眼前一亮,那不是属于自己家里的东西!
他今晚来过!
可是为什么,来了、又走了?
如一道闪电划过,他顾不上理会那些纷乱的思绪,掏出手机正欲拨出电话,这才注意到十分钟前的一条未读信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我有点事,先走了。
有事?半夜十二点多?
钟潭皱起了眉,愣了两秒,拿起钥匙冲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