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非时靠在沙发上,摇晃着酒杯里的冰球,盯着玻璃壁上折射出的七彩光晕,懒散地应了一声,“什么人?”
“嘿嘿,您瞧。”鼻环青年忽然指了指门外,何非时眼珠微转,就见门口进来一位穿着黑白侍应服的少年,五官俊秀干净,眸若点漆,腰细腿长,妥妥一个青春美少年。
乍一眼看过去,嗯,那头黑发挺像兰斯的,经过心中快速比对,何非时做出如上评价。
正好可以当个解乏的小玩具,他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让他过来。”
“诶,好嘞。”鼻环青年一边将人叫过来,一边观察何非时的脸色,好像兴致还是不高,于是小心翼翼的问,“时少,是有人惹您不高兴了吗?要不您说说,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啊。”
几杯酒喝下去,何非时这时已经有些微醺,眼睛看着走近的少年的墨发,伸出手示意他倒酒,漫不经心地说:“遇到一个欲擒故纵的小家伙。”
旁边的高大青年大概好奇心很旺盛,竟然松开女伴,扭身问:“呦,谁呀,也是明泽的吗,这次是啥类型的啊?”
“嗯哼。”何非时手指触碰到冰凉的玻璃杯壁,寒气从指尖蔓延上来,他眼眸半阖,说,“类型……”
他沉默,像是在思考,忽然哼笑,“不知道,头发长的看不清脸,阴暗又不起眼,倒是敢接二连三的拒绝我。”
何非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侍应生少年微怔,冰冷烈劲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逐步化为点燃身体温度的灼热岩浆,深情的桃花眼望向侍应生少年胸前的铭牌。
“宋西河,”他的语调低缓而暧昧,仿若情人耳语般的低喃,手指敲了敲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陪我一晚。”
宋西河脸上挂着的职业假笑,道:“这位客人,这里是夜店,不是淫/店。”
“你怎么说话的呢!”还没等何非时说什么,鼻环青年率先拍桌而起,怒道,“把你们经理叫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包厢另一端传来的声音打断,那人扬声说:“诶!时少,这人是不是你啊,谁把您的风流往事总结出来放到大眼仔上了。”
“哈哈哈,现在挂在热搜榜的尾巴上呢,难道您最近招惹了个小辣椒?”有人调笑。
何非时闻言皱起眉,拿过高大青年热心举过来的手机,在热搜最下面看到了一个长长的词条。
#八一八那个男友月抛还能同时脚踏八只船的海参男高#
点进去粗略的看了看,忽略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何非时看到高清照片的时候表情霎时冷下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图片虽然打了码,但肉眼可见的敷衍,就只在眼睛部位涂了条黑杠。
“……”
以往交往过的人最多在校内论坛上说说,何非时无所谓,反正很快会有人处理,他们也拎得清,不会不惜得罪何家也要把话往外说。
“是谁干的。”
“不知道啊哥,匿名投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