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宿洄自己就慌得不行。
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劝架这种事。
焦越他妈不在,现在焦越打电话找到他,他不能不管。
更何况,郁怀白还是他名义上的丈夫。
不久,轿车停在焦阳家门口。
宿洄站在管家旁边,摁了下门铃。
房门很快打开,一个穿着白t桖的小孩径直朝他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鼻涕眼泪全糊到他短裤上:“宿老师,我从来没见过他们打架,我好害怕!”
宿洄摸摸小孩的头,声音抖得不行:“好了好了,不怕,老师在。”
宿洄嘴上这么说,实际上他自己已经抖成了筛糠。
师生第一次线下奔现,宿洄慌得不行。
他闭了下眼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带着焦越走进别墅。
一进门,宿洄差点被一个干净的垃圾桶绊倒。
他再一抬头,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客厅里的东西被摔得七零八落,沙发旁边还躺着摔碎的茶杯碎片,茶水溅了一地。
焦家的佣人都吓得躲了起来,焦阳正坐在电视柜前的地板上,粗重地喘着气,而郁怀白则坐在沙发上,神色冷淡,唇角有一点青紫。
宿洄赶紧跑过去,心疼地看着他的嘴角:“郁先生,我们回家吧。”
郁怀白站起身,冷冷地说了句:“嗯。”
两人坐车回到家中,郁怀白去洗澡,宿洄想,郁先生肯定没吃晚饭。
他转头看向管家,说:“吴叔,厨房能借我用一下吗?我去给郁先生煮碗长寿面。”
管家赶忙引路:“在这边。”
半小时后,郁怀白洗完澡出来,便看到餐桌上多了一碗长寿面。
宿洄手里拿着一管药膏,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刚才,他已经从焦越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经过。
两人还是因为那块地起了争执,焦阳没压住脾气,突然暴躁起来,给了郁怀白一拳,然后自己开始疯了一样摔东西吼叫着发泄。
从焦阳开始发火,郁怀白没再回应一个字,更没有还手,然而正是他的沉默,反而更加激怒了焦阳,让焦阳更加生气。
“这要是以前,我肯定第一时间把焦阳摁在地上,然后把他拖进屋里,让他冷静,免得吓到孩子。可惜我现在腿瘸了,打不过他。”郁怀白坐到餐桌旁,突然开始自嘲。
宿洄弯起手臂,握紧拳头,一本正经地说:“我腿能走,我帮你打。”
郁怀白瞧一眼他的细胳膊细腿,顿时被他逗笑了:“算了吧,别送人头。”
说完郁怀白拿起筷子,挑起一点面条,他刚咬第一口,目光便沉了下,问:“你做的?”
这碗长寿面的味道显然跟家里大厨做的不一样。
宿洄点点头,满怀期待地问:“喜欢吗?”
郁怀白又喝了一口汤,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