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完全无法确定像一滩血糊糊的烂泥,摊在手术台上正在被抢救的人,会是他认识的一个家伙。

分明......

不太可能是这个人的。

商靳沉臭美极了,讲排场讲情调。

怎么会允许自己浑身血洗一样

各种仪器的声音骤然间杂乱无章,心电监测的声响越来越弱。

李医生猛叫一声不好,完全变了之前的从容,吩咐其他人立刻进行抢救。

假如病患小命不保,两条腿切不切的都是小事。

徐舒意安静地站在原地。

现在的他,完全派不上任何用处。

商靳沉远远地躺在那里,正被一群人不停地折腾,包括心电除颤仪的声响,放在商靳沉胸口不停地加压,促使他那虚弱的心跳快速恢复活力,而他那占满血的胸口,在电压下不停颤抖,像一条有气无力的白鱼。

在十几个小时之前,某个家伙还趾高气扬地跟他发出挑衅。

“徐舒意,全世界只有我能看出你不再是个面瘫。”

徐舒意挖掘着记忆深处,他的父母如同冷却的肉条摆放在殡仪馆里,从内心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使得他的手指尖轻微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