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一声,“谢谢。”

商靳沉抓住他的手,站在身侧颇有些森猛的压迫感,包括来自熨帖西装间的古龙水与沉香气味,还有笼罩在身体一侧带有体温的阴影。

都是那么得令人不知所措。

商靳沉问,“只是谢谢?”

徐舒意去迎接他那双总是充满审问与戏谑的眼神,似乎从里面还探究出些不满与得意。

“如果真能听懂话,以后别在厨房里转悠了。”两只交叠的手蓦然离开,残留在雪白手背间的指痕红艳艳的。

“家里的每个佣人都在按时拿高额工资,你总抢走别人的活计,人家不仅不会谢你,搞不好还会在背后笑你。”

有道理。

徐舒意忽然觉得他说得真有道理。

放开案板上的活计,交给慌张赶来的女佣,对方口口声声道歉说不好意思,不该让徐医生帮着切菜的,以后不会了。

商靳沉并没有搭话,一边扯开衣领间的领带,解开喉结处几乎勒脖子的两粒纽扣,从后厨往出走去。

徐舒意跟他走了几步,寻思没什么事的话,在膳堂的门口他们能顺利地分道扬镳。

商靳沉却忽然回头,将紧跟着的徐舒意抱了个满怀。

像是一种逼问的语气,隐藏在浓稠的五官之间,“我记得,我哥在的那两天,你还挺机灵的。”

他是想把我的失魂落魄,跟商牧洄的离开扯在一起?

徐舒意反驳说,“我刚才只是再想明天早晨的一个手术安排,对方是位78岁的老年人,不甚摔伤后髋部骨折,属于高风险的跌倒,老年人心肺功能较差,合并症多,手术及麻醉风险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