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卷,眼神暗幽幽的。

徐舒意早评价过他的眼睛很不友好,带刀带钩,比他们骨科主任医师老赵头出手更毒,十分骇人。

冷不丁安他个罪名。

徐舒意一身冷汗从贵妃榻间起来,站得笔直。

商靳沉没瞧到似的,朝怀里气鼓鼓的文清含说,“十二点过了,小屁孩赶紧去睡觉吧。”

跟徐舒意哄真正的小孩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清含却十分反感类似的称呼,嘟哝着嘴道,“三哥你太讨厌了,人家22岁早成年了,你可真没趣儿。”

徐舒意听出几分拉丝般的依恋,也觉得商靳沉太讨厌了,把这样年轻的孩子迷得团团转,甘心像个眼瞎的小宠物一样胡乱吃醋。

现在的男孩子,太娇弱。

徐舒意还没在心底腹诽完,商靳沉居然折回来,将徐舒意提在手里的书扔到一旁,大马金刀地坐在贵妃榻上。

——是呀,这位爷,都十二点了,您这是要夜审我啊!

商凌云当年做媒,三个儿子全没给他们爹面子,一个个嘴硬很,话也狠,都不愿娶徐舒意,都嫌弃死了徐舒意。

这些年一个两个三个对他的态度都很疏远谨慎,总爱盯着他瞧半个多小时,神若有思令人胆颤。

徐舒意肯定是争不了他们的家产的,他连户籍都没入进来。

但是。

商靳沉对他的想法更恶劣百倍。

徐舒意开口解释,“我住的那间屋子地暖管道这两天清洗,趁着晚春不是那么太冷了维修一下。”

徐医生,退你婚的总裁大佬腿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