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心底的不确定很容易被激发起来,尤其他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岌岌可危的楼房哪怕松动一块砖头都会有崩塌的风险。

徐舒意给尚子漠递碗的瞬间,手里竟一打滑,将碗直接掉在地面砸得稀碎。

尚子漠连忙抱歉说,“对不起,我失言了,其实我的意思不是要加重你的婚前恐惧,我......”

商靳沉闻言赶来,一眼瞧见厨房里的两人要蹲下身捡摔碎的玻璃渣,开口阻止,“你们两个千万不要乱动,都站好。”

尚子漠说,“应该是你不要乱动才对。”

商靳沉拿来簸箕笤帚,认真地将满地狼藉清扫干净,一边扫一边说,“二哥,你千万不要自作多情,我是怕你走路玻璃碴子踢到小意的脚底下,把小意给扎到了。”

额......

商靳沉快速粗略扫出一条路,手里的工具放在一旁,朝徐舒意说,“你的室内拖鞋太薄了,还是我抱着你出去。”

徐舒意的脸庞一红,完全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直接被商靳沉一个公主抱,揽着后背与腿,轻松将准老婆先抱出去。

头也不回地跟尚子漠说,“二哥,剩下的地你来负责扫干净,再用厨房消毒湿巾擦一下,免得有漏网之鱼!”

他抱着徐舒意的模样,接下来又被商牧洄在膳堂门口看见,徐舒意已经说了七八次要下地自己走。

商三铁了心要坚持,跟迎面问情况的大哥说,“二哥毛手毛脚的,大哥你进去看看他收拾得怎么样了,二哥那手挺矜贵的,不要扎到玻璃碴了。”

商牧洄想问徐舒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抱着走,总不是受什么伤了?

商靳沉全然不准他碰,更不准他问,怀抱徐舒意直接返回了东厢房自己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