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已经完全不敢设想后果的严重性, 只能找个合适的借口,向温如新讨要回手机, 再给陆子安递出消息。

无论怎么算计,都觉得很不保险。

是夜。

徐舒意被潮湿闷热的梦魇惊醒,在他的思维尚混乱之前,他知道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三天。

假如温如新将他关得更长久一些,恐怕自己也会逐渐变成另外一个陆子安。

不敢想。

徐舒意从洋房的二楼离开,庭院里此刻已经是静听虫声一片,只见人出门的瞬间,立刻从阴暗处走来一个保镖。

徐舒意立刻不耐烦说,“我夜盲症,晚上出门在四周转一转,根本跑不到哪里去的。”

这些保镖训练有素,无论你如何发飙,或者专门找些麻烦,他们都不会发出任何声响,暴露出任何纰漏。

徐舒意只好任由他跟在身后,沿着逐渐变得熟悉的小路,安静地走去了游泳池的方向。

太热了,心情也不好。

徐舒意在卧室早已经换了游泳裤,走到游泳池边,随手脱掉半袖长裤,一个猛子扎进清澈的池水内,须臾徜徉在水面之上,洗涤心灵的苦闷。

不知游了几个来回,当他想翻身上游泳池边沿时。

一具熟稔的身躯带着笑靠近。

温如新抱着一条干净的浴巾,言笑晏晏地半蹲在游泳池安装的扶手前,即使如此,依旧能感受到他的风度翩翩毫无善意。

温如新说,“商靳沉的眼光不错,徐医生的肌肤在池水的映照下,确实有一种珍珠般莹润的光泽。”

徐舒意被他吓了一跳,脚底堪堪踩住光滑的池底,平常温如新的话都是能接住几句的。

可如此不像话的调侃,却不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