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从他肩膀推了一把,心说是不是这个岁数的男人都爱臭贫。

酒店距离学术活动租用的高级大楼不远,新加坡很多顶级的高楼大厦,动辄便是六七十层。

徐舒意站在68层的超高楼层,从落地窗往下眺望,简直可以用鸟瞰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所观所感。

而后对照玻璃与灯光呈现出的折射,认真将西装的领口与领带收拾整齐,把商靳沉的视频邀请拒绝掉。

等了几秒钟,亲自又拨打国际长途过去对面。

商靳沉几乎是立刻接起电话,快速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接我的视频邀请?”

他跟商靳沉平常的交流,仅限于微信中短暂的语音留言。

多数时候是商三问得要多一点,他整天在医院忙,回复的少。

后来徐舒意发现商靳沉应该还没回国,在国外忙,所以时差也使得他们两人的沟通比较稀少。

徐舒意轻咳一声,平静说,“我很好。”

商靳沉说,“最近太忙了,有几笔生意必须我亲自出面,所以在天上来回飞,今天两条腿才刚落下地面,又麻又胀的,准备晚上请针灸师傅来家里扎几针。”

徐舒意安静听他讲,内心倒不是像一潭古井,波澜不惊,而是有点麻麻的胀胀的感觉,有点异常。

他一边听商靳沉的话语流淌,一边微抬眉眼,那一张面孔重新在灯火背光的映照下,印在剔透的玻璃窗前,朦胧成一点白花花的影雾。

唯有眼神是炽亮的。

比玻璃窗外的万千灯火还要亮莹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