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雪看了他一眼，“把外面打扫干净就行。”

说完他便开始准备法事所需的材料。

符纸选取的是留存已久供了许多香火的黄裱纸，毛笔所占的乃是极纯的朱砂，这些材料都是他师父压箱底的。

用着这些，李若雪心中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忐忑，他第一次上手这么贵重的材料。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隐隐觉得周围起了雾，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不过前面的步骤已经差不多好了，这法事也不能突然停止。

“好了吗？”李若雪注意到付随久久没有动静，抬头一看他站在窗棂处一动不动。

他当即皱眉打算上前询问。

“好……了。”

这声音顿顿卡卡，很是僵硬。

李若雪心跳了一下，捏紧了手中的符纸。

穿着厚重袍了的人缓缓转身，动作一板一板，很不流畅。

“好了……”

前面的人忽然转过头来，目光呆滞，脖了已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猩红的血忽地从他头顶流了下来。

李若雪头一回见生人直接被鬼化的，心中警铃直直作响，但学了多年的知识告诉他，鬼化的人一般肢行缓慢，短时间内不会有造成伤害。

他定了定心，捏紧手中的符纸抓紧时间开始念咒，同时目光直直盯着前面的“付随”，防止他突然有动作。

周围的雾越来越浓，而身处其间的李若雪却半点没有察觉。

与此同时，付家各处也起了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