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她的照片,是跟他一样的桃花眼,头发微卷,有种港风美人的感觉。

可惜患了病,再多钱也没能治好,她走时前一秒还在笑骂着佘元岑 下一秒就没声了。

医生说她走得很安详,没有一点痛苦。

但心理上的呢,多多少少都有些吧。

雨就这样下着,绵绵如细丝。生与死本就是常态,但当我们离死亡越来越近时,又渴望自己多活一会,哪怕一分钟也好。

土地里长着几朵蒲公英,雨一打风一吹就散了,带着种子在世界各地旅游着,运气好的话还能看见世界的尽头。

由于第二天佘时还要上学,他们一家晚上用完晚餐就走了。佘时一整天都没闲着 终于耐不住精力睡去了。

清明节回去的并不多,以至于高速公路一路通顺,他们只花了一个小时不到就到家了。

佘时有点洁癖,不洗澡就不舒服,不管多困都要简单冲个澡。

况且洗完澡后连被窝都是香软的,睡的滋味肯定更舒服。

等他再次躺回床上时又被不速之客扰醒,佘时眯着眼,声音像是要散架一样。

“喂,哪位?”

“我,纪靳。”

佘时嗯了一声,懒散地问:“这么晚了还不睡?”

本是关心人的话得到的却是个无语里还带点调侃的语气:“原来你比我更养生,现在才晚上九点。”

“困了不就睡?诶你们这次踏青又去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