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少年来讲，第一次的爱恋，最遗憾的结局，无非是爱而不能。

这一刻，顾晨的眸子含着震撼人心的悲怆，和他往日看向林琛的满目星辰完全不同。

像星辰陨落的荒芜夜空，无边死寂。这一眼，竟令林琛产生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空气中，森冷锐利的薄荷信息素近乎凝结成实质，萦绕在顾晨周围，像锁链一样，将他禁锢，绝他后路。

林琛牙关发紧，他看着身下被他尽数掌握的Omega，细细密密的占有欲无限攀升。

忽而，颈后一凉，顾晨的阻隔贴被林琛强势的撕开。

轰—

绵密温软的奶香骤然乍开，以顾晨为原点，争相融入四周的薄荷信息素里。

他们的信息素在交融，但他们却在对峙……

信息素暴露出顾晨内心的恐慌，心烦意乱之际，顾晨听到林琛趴在他身旁的耳语：

“这才是你的价值，你这身信息素，可比你高贵多了，别不识好歹。”

如果说，初见时的那一句“我不早恋”，是对顾晨过往三年暗恋的全盘否定。

那此时此刻的一句“不识好歹”，便斩断了顾晨今后对林琛的所有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好。”顾晨无意识的点头，“都听你的。”

他像一颗枯草，一下子被吸走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从此再汲取不到一丝养分。

纤细易折，静待枯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