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洛应好像是从初中开始就知道自己是gay了。

而高中时期的路让还是个不爱说话的直男,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弯的呢?

洛应揣着疑惑在路让怀里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路让的脸型线条很立体,哪怕背着光也能看出他精致的鼻型,墨眉色深,眉型不用专门修饰也很好看。

因为离得近,洛应感受到路让的气息就缠在他鼻间。

要跟老同学谈恋爱,被他包养着,当别人的替身,洛应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事有点儿荒唐。

他从小到大唯我独尊惯了,也浪荡惯了,这还是第一次为钱折腰。

说到底还是拜他爹所赐。

但他对洛霄河却恨不起来,甚至觉得他爹卷款跑路是另有原因。

洛霄河除了年轻时没本事留住他妈,赚钱的本事倒是挺大的。

可能因为单亲家庭的亏欠,洛霄河打小向着洛应宠着洛应,

直到把他宠成海都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他依旧会笑咪咪地说年轻就该多玩玩。

想到这,洛应觉得如果在路让这混不下去了,实在不行他就去外地投靠他妈妈。

虽然他妈和洛霄河离婚二十多年,但说到底还是亲儿子,应该不会不管他吧?

洛应也只是假想,他妈妈这些年里从没和他联系过。

或许早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他只知道他妈妈回了江都老家,具体上哪儿找他也不清楚。

时间一点点耗过去,洛应在路让怀里躺得浑身酸。

他挪了挪胳膊和屁股,两条腿伸直时还不经意地蹭蹭路让。

正想从路让怀里脱身,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掌按住了他的背。

这家伙醒了?还是没睡?

洛应摸黑眨巴眼,他看到路让睁开的眼中明显布满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