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上扛着几斤重的相机,脚下飞快地向山上走去,边走边放狠话:“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小年轻的身体素质怎么样,该不会连我俩这种中年人都跑不过吧?”

侯子明一听就来劲了,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阿临哥我告诉你,可别小看咱们这些年轻人。我上学的时候还是学校田径队的呢!”

说着,他冲着还没爬几个台阶的一众人等挥了挥手:“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可不能输给阿临哥!”

众人都是容易被鸡血振奋的年纪,也纷纷鼓起劲来,你争我赶地拖着行李箱向上跑。

……

半个多小时后,气喘吁吁的一行人渐渐接近了白枫山半山腰,距离枫江观还有大约十分钟的路程。

岑绩临和刘婉并排走在最前面,还时不时调转镜头的方向,对准下边那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年轻人,脸上得意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要不是相机需要稳定,恐怕他的肩膀都要因为大笑而剧烈地抖动起来。

“哎呦喂,大家这都是怎么了呀?”岑绩临阴阳怪气道,甚至还有余力背朝台阶倒退着走几步。

“依各位的身体素质啊,我看可以和咱们观里的香客大爷大妈们聊一聊,应该会有不少共同语言呢。”

“少说两句。”对着下边这些累成一条狗样的年轻人,刘婉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重重地拍了一下岑绩临的背。

原本兴致勃勃的侯子明已经落到了队伍的中段,扶着自己偌大的行李箱喘着粗气,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岑绩临:“阿临哥你别得意,有种等我没了行李箱这个累赘,咱们再来比一比。”

“好啊!”岑绩临刻意地挺起了胸膛,“我恭候!”

……

在城市里生活久了的年轻人们在一片哀嚎与喘息中抵达了枫江观所在的岔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