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卧室衣柜最下层抽屉。”

琴酒凝视着他,抬手狠狠揉乱那头柔顺的金发,“小屁孩。”

抬手握住琴酒作乱的手,但怎么也无法把它从头顶移开,降谷零脸都快黑了。

“故意欺负小孩,琴酒你可比我想的还要幼稚。”他又努力使劲,依旧没能撼动琴酒的手。

琴酒继续蹂躏着那头金发,直到降谷零抬脚踹向他才离开病房,走向二楼属于降谷零的卧室。

进门后他并没有直接打开衣柜,视线落在就这么扔在床上的笔记本上。

但他只是看了两眼,便没再去管。

波本可能不知道,在他伪装开始演戏的时候,他瞳孔的颜色会变浅,更加清晰地倒映出他的身影。

显得格外真诚。

这是琴酒最近才发现的事情。

从前波本眼中总是弥漫着一层紫灰色浓雾,所有的情绪都漾在浓雾中,无法分辨真假。

不过他也不打算戳穿波本的谎言。

会因为什么通宵,琴酒都不用多想。

除去那些该死的警察事务还能有什么。

拎着精致的儿童睡衣下楼,跨下楼梯,琴酒抬手抚向自己的心脏。

有力平稳,不会再产生闷痛。

但还是会因波本的一些话心口发闷。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君度所谓的梦中情人就是波本。

可芹菜三明治这个特殊的存在将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不断增大。

但君度为什么会知道波本的存在,如果他从小就见过波本,以他对梦中情人的执念怎么可能放任波本二十年不靠近。

而波本问不可能对君度毫无印象。

不过他又为什么对波本的了解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