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力地将虚拟界面拓宽、拉平，转动这画面从遥远的另一端，随意指出了几个位置，“当然了，它们大部分都在人类未曾观测过的坐标上。正常情况下，以地球的偏远程度和封闭程度来说，几乎没有其他星球的人会耗费能量跳跃到这里，但既然一场陨石雨就能砸来两批外星人，这就意味着——”

沃伦双手一合，将银河系整个拢在手中，瘦长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推一荡，银河系的位置便生生前移了足有半米远。

“虽然宇宙膨胀，星系间的距离也在增加，但它们实际的相对位置在变化！”班纳恍然大悟，他的语速不再慢吞吞的而是越来越快，“可为什么？引力场整体不变的情况下，星系间的相对位置应该几乎是固定的。”

“因为引力场发生了变化，班纳，宇宙里有很多你们不了解的东西。”沃伦这么说，心情实际跟托尼一样沉重，他流落到地球的时候其实还是挺高兴的，这里天高皇帝远，最适合疗伤养老，可怜他还以为逃过了那些成天没个正事儿就是打打打的种族圈子。

“你指的是暗物质？”班纳追问。

“除了暗物质，还有很多东西可以做到这一点，班纳。”

沃伦的眼神与托尼焦虑的双眼对上，他知道，因为自己这一席话，自家老板恐怕又要开始不分昼夜的“自杀式”工作了。

“等等，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过了兴奋劲儿，忽然后知后觉哪里不对的班纳，一脸困惑地左右看着相对无言的两人。

“……”唔，看来马甲是想捂也捂不住了。

沃伦尴尬地想。

第38章 所谓“彩蛋”

“彼得，你觉得我们联手搞到一个暑期实习名额的可能性有多大？”

“跟你追到校花的可能性一样大。”

彼得·帕克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自己怀抱不切实际幻想的小伙伴，“醒醒吧，内德，这次参观我们都是借了高三的光，他们只会从高三的学生里面选拔实习生。”

“但这不公平，校内竞赛我们也有资格参与，”内德失望地抻着脖子目送一个前凸后翘的辣妹离开大楼，“奥斯本工业的员工‘质量’真高。”

“……我真希望你指的是他们的技术水平。”彼得翻着白眼，戳了戳内德腰间的软肉在对方求饶的惊呼声中催促他跟上大部队。

暑假前的一个月，奥斯本工业面向几所高中的科研小组公开他们的部分工作区，为的就是从其中挑选出一些早早便显露天赋的少年天才——通过短短的假期实习，在他们进入更高等的学府前先打上自己的烙印，这几本是无本的买卖。当然，这个名额也不会很多，最终落到每个学校上的更是变得极其有限，至于这些学校回去之后如何选拔，就不是奥斯本工业的人要操心的事了。

“说真的，你就一点也不动心？”奥斯本实验室内的器材和样本简直让人目不暇接，内德一边眼睛不停歇地叽里咕噜乱转，一边伏在彼得耳边激动得窃窃私语，“哇哦！酷毙了！彼得你看那个——生物芯片！”

“暂时还只是理论阶段，”奥斯本工业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微微一笑，大方地上前将虚拟展示台的三维图像放大，以便好奇的师生们观看，“这是今年下半年奥斯本工业开发者大会上即将要展示的新项目，当然，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第一阶段的概念图，更复杂的内容，我们暂时不对外披露——那位同学，请关闭你的手机，否则我们不得不将你请出去。”

被万众瞩目的印度裔少年尴尬地在众人谴责的目光下讪讪地收起了手机，一身利落套装的职业女性点点头，继续担任起了解说员的工作。

“酷……”内德一脸憧憬地望着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他们心无旁骛地专注着自己面前的工作，身边这些“观光客”根本打扰不到他们的思绪，“彼得？你在想什么？”

“不，没什么。”彼得连连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事实是，在进入奥斯本大厦前，他隐约听到有人在求救，但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实在很难脱身出去——别说他没有尝试，在这里，就连去卫生间都要被工作人员陪同！好不容易趁着如厕时间给警局发去报警信息，他不知道会不会被认为是恶作剧，也非常担心外面现在的情况。

“哼哼，不用说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内德露出了然的坏笑，他压低了声音揶揄道，“奥斯本工业根本吸引不了你，对不对？因为你是钢铁侠的超级迷弟。”

“内德——”彼得拖长音无奈地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他没有觉得奥斯本工业的项目不吸引人，不过如果内德说得也没有错，如果是斯塔克工业的实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