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床下,埃尔维斯咬了咬牙,压下后背的疼痛感,他伸手掰下床板的床头柱,一挥柱子打在了布鲁斯的脑袋上。

布鲁斯脑袋昏昏地又一次松开手,两人一个坐在床头,金发乱成一团,一个跪在床上,脑袋一侧隐隐有肿起来的迹象。

不堪重负的床板已经出现了弯曲,变成破布的床单在地板上安息,就连床头的立柱都牺牲为了埃尔维斯手中的武器。

两人喘着气,虽然表面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两人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对方给自己带来的疼痛。

刚开始的理性和感性的拉扯逐渐转变成了纯粹身手的较量,拥有奇怪自尊心的义警和杀手都不愿甘拜下风。

埃尔维斯平复着呼吸,他注视着那双与他仅有咫尺距离的蓝眼睛,心底又是一阵不合时宜的颤动。

他明明是他的目标,他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心动了。

冷酷的杀手比容易共情的义警更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身边人没人看出他心中所想。

埃尔维斯回想起两人的“初见”,黑发男人几乎是从天而降,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擅自闯入了他的世界。

面包的麦香味环绕着两人,距离近到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精灵的尖耳朵因为无措动了动,最后只能扯了个“头发被压到”的由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以前好像也有这样的情况……

【“布鲁斯愿意成为我的朋友么?”】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

这些是什么?是他曾经历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