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下意识晃了晃手,耳边传来窸窸窣窣雪花摩挲的声音。

眼睛还闭着,口中发出零零碎碎的代表不想起床的呻.吟声,然而强烈的光源足够消去所有睡意,娜塔莎不情不愿地坐起了身,神色恹恹。

抬手捏了捏身上完全湿透的羽绒服,上面还滚了很多小的泥土块儿,娜塔莎已经预想到之后清洗衣服会是多么麻烦的事情,所以刚起床懒劲正浓的娜塔莎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扒光了身上的衣服,把全然湿透的衣服全扔进垃圾桶里。只剩内衣的娜塔莎露天站着弯腰在雪地里扒出来书包,拿出了钥匙开门,然而却发现……门没有锁。手只是轻轻一推,棕色的门板就悄无声息地向后滑开一条缝隙。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出门前她忘了锁门。

娜塔莎:“…………”

十分不爽地踹开门。

门板急速撞到墙壁然后反弹回来,“簌簌”震下来一层完整的雪花门帘无辜地平铺在地上。

娜塔莎进屋往壁炉里升了火,把身上仅剩的内衣也换上了干净的。

盘腿坐在壁炉旁烤火,这时候娜塔莎终于回想起昨晚在外面睡死前脑海闪过的念头。

毕业旅行的话……去看哥哥?

唔……算起来和哥哥也是十多年没见了。

到底算是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去见见他倒也可以。

事实上娜塔莎根本没纠结这件事,既没有为难也没什么特别的期待,作出决定的时候就像是想好了今天的早餐吃什么一样随意。

接着她就打电话给了克格勃专门对接异能者的特设部门,找他们要十几年没联系的老哥的信息。

是的,因为他们年幼分家,她不仅不知道哥哥在哪,也不知道哥哥的联系方式,甚至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