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还要用十七十八世纪那一套吗?”卫丛难以理解。

“可是写信,手写信,和网络传输的标准字体温度不一样。”

卫丛用惨不忍睹地眼神看老王,他是万万没想到老王居然是个浪漫脑!

“我可不信他现在完全没法对外联系,可是符盛蓝却选择了最麻烦的寄信和录碟。”卫丛啧啧了两声,“大家族出来的孩子果然就是不一样。”

卫丛想了个非常贴切的比喻:“吊在驴前头的那根胡萝卜啊。”

王曦从另一个角度找到解释:“他还愿意花心思用胡萝卜钓驴,让你去干-你肯不肯?”

卫丛不服气地切了一声,“你就说一鸣是不是你家的崽吧!”

老王懒得跟他胡搅蛮缠。

简一鸣会给符盛蓝寄各种各样他练的曲子,他弹的曲子,有时候只是有一些乱七八糟随手弹的乐段或者自己练习的华彩,什么样的东西都有。而符盛蓝的音乐就明确得多了,他给简一鸣寄的全都是他练帕格尼尼《二十四首随想曲》。

在小提琴界里能放在顶端难度和高度的作品,帕格尼尼唯一流传下来的小提琴独奏曲子,每一张光碟都能听出来符盛蓝练习的过程,一点一点熟悉,慢慢地顺畅,到最后那些高超的技法在他灵活的手指下大道归简,返璞归真,人们只能感觉到水流汇入河流的顺畅,却看不见那种汹涌的暗流和波涛。

有一次简一鸣在琴房里播符盛蓝寄过来的最新练习成果时,卫丛刚好进来,听到最后卫帅感叹了一句:“看来他已经完全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