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下水道还是几天前那个样子,刺鼻的铁锈味好像永远不会消散,闻起来就像是血灌进了鼻子里,刺激着无声叫嚣的大脑皮层。

长长的楼梯延伸下去,三四个警员一步一步往下爬,他们的手上沾满了铁锈,终于看见了平地。

脚步声在隐秘的地道里哐哐想起,似乎要与这里安静的流水作对,他们踏过铁皮,一眼望到了屋前的小白花。

它的花瓣已经凋落,倒真是字面意思上的残花败柳。

伊莉莎住的铁盒子紧闭大门,不欢迎陌生人的闯入。

只可惜它是现代文明落后的产物,警员一脚就把它踢得面目全非,那个不起眼的门铃倒当了一回装饰。

果然如杨朔所料,这个地方已经空空如也,那天招待他的水杯还怯生生地待在原处,跟他来了个面对面。

杨朔心里暗骂了一句,推开门进了那天没进去过的房间,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很大的空间,但就算是瞎了也能摸出来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那个柜子杨朔打开之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说不清是跑路的时候带上了还是本就如此。

杨朔又望了一圈,这里一镜到底,没有厨房,甚至没有卫生间,怎么也不像长期生活的地方,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活脱脱一副临时落脚处的模样,不知道吴浩宇那脑子是跟下水道一样生锈了还是被这位“伊莉莎”哄得不知南北东西,五年了都没发现。

这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连指纹都没留下,他们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与此同时,在法尼克警署日夜不停翻看监控视频的警员们有了一点收获。

那个女人反侦察意识极强,躲监控的技术实属一流,但男人目标明显,他们追踪到了一处贫民窟的入口。

这里有股臭鱼烂虾的味,隔着几米都能闻到,比腌了几十年的烂白菜还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