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玉说不出任何话,任凭希尔的拳头打在他身上,过了几分钟,她打累了,抱住陆怀玉开始细细的哭,屋子里没一个人说话。

袁嘉林的心有些酸涩,这次住院实在算不得什么,他不知道怎么理解希尔的感情,也许是对故去好友的爱屋及乌,也许她就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又或者是单纯气愤儿子的失职。

至于他自己,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沉默总要有人打破,袁嘉林离开了沙发,走到陆怀玉身边说道:“我真没事,也不关陆怀玉的事。”

希尔转头抱住了他,袁嘉林同希尔在他的记忆中没见过几面,他从未和人这么亲近过,如果不算陆怀玉办公室里的那次意外的话。

两次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这次他依旧全身僵硬,但心跳正常,就是有些手足无措。

只听见希尔在他耳边说:“好孩子......”

陆怀玉拉开了希尔,“好了,妈,袁老师该睡觉了,你也要睡觉了。”

的确很晚了,希尔也不过多逗留,只说让陆怀玉好好照顾袁嘉林,她明天再来。

虽然说第二天是个周末,但陆怀玉还是起了个大早去加班。

这次事件已经过了一周了,热度不降反升,警署的官方账号下面每天都有催进度的,这些热心群众似乎比主席还关心国家大事。

他们本来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提姆也已经遇害,哪知峰回路转,他自己跑来自首了。

不管怎么问他都只有三句话:“毒品是我要买的,信息是我自己发的,快递是我换的。”

其余细节一概不知。

接待的警员无奈,“你这样我们结不了案。”

提姆表示不信,“我都认罪了还结不了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