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为了保命与更深的目的,羂索答应了名为鹤里的女子,要帮她复活一位五条家的人。
然而他一直不甘心于被一位女子控制着,便曾经设下多种陷阱,却都让对方一一识破。
羂索咽下了口中的鲜血,脸部已经没了知觉,疼痛蔓延全身,他的双手被锁链紧|缚,散落的黑色额发遮挡住了他渗出血的瞳仁,里面满是那坐在那,蛊惑般笑着的女子。
“愚蠢,”她冷声嘲讽,“若非你还有价值,你已经死了。”
他呼吸间,咬破了口腔,唇齿里满是血腥气。
“……”然而羂索压抑着那浓稠的情绪,他低着头,好似谦卑,“感谢您的不杀之恩。”
他向来最会忍耐,只要先讨好这位存在,帮助她复活她的爱人五条惮后,就是他雪耻的时刻。
羂索手指间死死攥紧,几乎掐到见血。
他绝对会杀掉她,以及那位叫做五条惮的人。
于复活后的死亡,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鹤里有多爱五条惮,羂索大概是最清楚的人。
她常常捻着花,容颜褪去了冰冷,像是怀春少女般,亲昵又眷恋地喃喃自语。
又或是尝了人类的酒水后,她脸颊浮现醉意,眼底含泪地窝于软榻,动情的呜咽。
羂索则是藏匿在暗处,神色不明的旁观。
五条惮。
他到底会是什么人?以至于让这种可怕的女人变成如此姿态,又被如此的深爱着。
而落在羂索心底的想法,又是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晰。
他只是一味的等待,等待五条惮复活成功的那一刻,等待他亲自杀死她的那一刻,也等待着他久远夙愿,助人类进化的那一刻。
*
“原来是这样……”
羂索扶着额头,低低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