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然而虚的力量过于可怕,五条悟从未感受过这种,宛若被压着无法动弹丝毫的现状,他只觉得对方攥紧他脖颈的手在不断用力,气息都几乎要稀薄到无。

原本躺在虚怀里昏迷不醒,似乎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疼痛的鹤里,却是指尖微颤。

虚却未曾停下,就要把五条悟当场杀掉时。

闭眼的她长睫颤动,原本苍白静美的五官像是无声染上了蛊惑的美态,唇角的黑痣愈发透着魔性。

直到她彻底睁开眼睛,却是未曾看向揽着她的虚,而是对上了五条悟凝滞的视线。

她直接愣住了。

恍惚的眼底浮现着空茫颤抖的意味,无声便眼眶泛红了起来,眼泪积攒,晶莹于眼角滑落。

五条悟自然察觉出他的学生身体上的改变,还没等他多想,下一刻,控制着他脖颈的手却被她强硬掰开。

五条悟还没回神,因为缺氧而正在急促的呼吸之时,她便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颈,无下限术式早已破除,自然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均匀铺洒于他的颈窝间。

她柔软的黑色发丝缠绵无比地与他的银色碎发交融。

“好想你…”

搂着他的少女手臂微颤,却是愈发用力,带着无法言述的绝望与亲昵。

第44章 咒·血祭16

鹤里依稀记得那一晚, 取出心头血的不久后,在亲眼看到虚挖出了鲜红的心脏,她的身体像是爆发般, 那四分五裂的疼痛蚕食着她最后的理智, 以至于气息断绝前的记忆已经记不真切,但那残余的模糊痛感,却是让她宛若再次解脱了一样。

死亡没有想象中的可怕。

毕竟她已经是经历过死亡, 也是二次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