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
鹤里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握住,无形之中,似乎被他捏了捏手心。
她的瞳孔骤缩,有一瞬间差点继续喊出“哥哥”二字。
然而男人仅仅是短暂地握住后便松开,他徐徐站起身,从这里离开了。
随着障子门被关上,鹤里依旧躺在那,无声地捂住了眼睛。
*
前些日子,鹤里被一位难缠的咒术师盯上了,她本不想与这位五条家的人类有多牵扯,但这位叫做五条惮的家伙却如同疯狗一般穷追不舍,鹤里捂着伤口逃匿进了丛林里。
她喘着气坐在树干前,一直到身穿狩衣的五条惮从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鹤里秀眉蹙起。
面容张扬的少年一双剔透的眼睛流露出嘲讽,他笑了笑,“为何要跑呢?”
鹤里不动声色地准备攻击,直到余光间一眼看到了那站立于高树之间的身影。
赫然就是占据了哥哥身体的虚。
他像是看着犬兽挣扎般,没有丝毫要帮助鹤里的意思。
鹤里心中暗骂着,站起身不顾一切地捏着术法,编制起天罗地网要把少年控制在原地。
然而对方速度更快,两人一招一式间,鹤里身上的伤口裂开,血液腥味更加浓郁,她咬着牙准备与对方鱼死网破之时,那五条惮骤然就要索向她的命脉。
虚动身了。
他鬼魅一般的身影,怀着极其可怖的摄力,瞬间就让五条惮睁大了眼眸,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