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不认识,真的,陌生人。”察觉不少人暗戳戳地打量自己,琴酒小声解释,撇清跟他们的关系。

不料出身FBI和公.安系统的两人耳朵比狗还灵,耳尖一抖便将他的话尽收耳里,默契地暂时偃旗息鼓,转头看了过去。

“我们不熟?”赤井秀一拉了拉毡帽,眼睛一眯,“黑泽先生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真是让人难过。”

安室透的目光掠过琴酒,定格在赤井秀一身上,忽然明白了什么,幸灾乐祸一笑:“曾听说赤井秀一先生魅力非凡,今日看来,不过如此。”

“这是我与他的事,跟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足。”赤井秀一挑眉,不接他的话茬,态度前所未有的认真。

“你太敏.感了,我连这位先生的名字都不知道,不会成为你的情敌……哦,不对,现在我知道他姓黑泽了。”安室透一语道破他的心思,配以一个嘲讽的微笑,“但话又说回来,黑泽先生摆明了对你没有好感,你的醋吃得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火药味弄得几乎令周围的围观群众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生怕喘息稍重会在空中燎起火花。

也正是因为这场口角,乘客们狠狠地吃了一大口瓜,两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发生口角这种旷世大戏,还真不是随随便便能看到了。

四面八方投来的同情、好奇、或是饱含深沉内涵的眼神让琴酒脸色泛青。

他现在十分同情FBI和日本公.安,因为这两个双方的佼佼者今天可算是丢尽了他们的脸。

在发现就连司机也在偷偷通过后视镜看戏时,琴酒知道这车是坐不下去了。所以在抵达下一站后,他快步从后门下车,准备打车直接去市场,赤井秀一总不能追到出租车上和他“不期而遇”吧?

琴酒下了车,赤井秀一自然不假思索地跟了过去,留下安室透看着他们的背影暗自好笑,忽略了吃瓜群众们失望的目光。

走下公交车,琴酒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又看四周无人,便顺势驻足回身,扬起的衣角正好打在来不及刹住步伐的赤井秀一手臂上。

两人离的不近,面对面站在站台下,周围是仿佛被PS软件模糊处理过的雨景,就像一张老照片,只有他们是清晰生动的,成了旁人眼中明媚的风景。

赤井秀一忘了曾听谁说过,告白最好是在下雨天这句话。

原因很简单,如果成功了,可以和恋人享受漫步雨中的浪漫与分享同一把伞的暧昧;若是失败,便可借嘈杂的雨声搪塞说告白对象听错了,而淅淅沥沥的雨水也会以最快速度带走自己的忧伤。

初听这番话时,赤井秀一还是个青涩少年,仍然保留着对爱情嗤之以鼻的叛逆。而现在,当他再度想起这些零碎的只言片语时,却有些懊恼当初为何不向对他说这番话的人多取取经。

“黑泽先生,离那个人远点。”赤井秀一并非巧舌如簧之人,他也努力收起了不合时宜的情不自禁,认真而又笨拙地倾诉自己的心声,“或许你不明白,但我说的是真的,只有那个人会让我吃醋。”

赤井秀一介意快斗和白马探的存在,却不会将他们当成对手,因为他看得出琴酒跟他们真正的关系,所谓的吃味,不过是由于琴酒对他们比对自己亲昵而感到不平衡而已。

但安室透不同,这人一向是他的劲敌,从各种意义来说。旁的人看不出这家伙的小心思,他却看得分明,安室透在厌恨以琴酒为首的组织成员的同时,何尝不曾敬佩那个男人的强大和坚韧?敬佩的极致就是占有和爱,他便是这么走过来的。

赤井秀一与安室透明争暗斗过无数次,每一次他都觉得酣畅淋漓。唯独这一点,他必须寸土不让。

因为他让无可让。

赤井秀一的认真使琴酒奇怪,但又认为他是故意想引起自己的注意,所以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你想太多了,他是我的客人,仅此而已。”

他原本没必要和赤井秀一解释,免得又落一个巨大的flag,可是他又不希望自己平白无故同安室透那个公.安头子扯上关系。

说真的,一个赤井秀一已经够他头痛了,若是再加一个安室透……

这个日子莫得办法过了。

思及至此,琴酒还想再强调一下自己不会和安室透发生任何多余的故事,就被赤井秀一扣住手腕拽了过去。

安逸的生活消磨了琴酒的棱角,也让他过人的反应速度略有下降,以至于他在被赤井秀一按住后脑吻住嘴唇时,没能立刻反应过来,真被他偷袭成功了。

双唇交叠,温热的吐息缠绵地交换着彼此的体温,虽如蜻蜓点水,却胜过一切形式的深吻。